,只见那裴将军见了字条后更加着急,恨不得马上亲自见到阿娘。
“为何故意引他前来却又不见?”
阿娘看着那魁梧的男子,似乎眼中藏着绕不开的忧愁,淡淡回答道:“可望而不可即才让人惦念。”
第二日阿娘便带着我随镖队前往玉门关,阿娘说她要在那守株待兔。
阿娘在玉门关开了一家茶水铺,也顺带为此处的士兵们代写家书,我们的茶水便宜,单身貌美母亲又写得一手好字,久而久之不少营中的将士也觊觎上这玉门关茶西施,反倒是招来了当地有名的地头蛇,这无赖看阿娘柔弱可欺便日日上门找碴,这日地头蛇与他人斗殴砸了我们的摊子,阿娘忍无可忍便与那人谈判:“承蒙这位客官日日关照,只是村妇向来钦慕那胆识过人的儿郎,今日客官若是能够在我面前断指立誓,我便跟了你,如何?”
只见那人夸下海口:“这有何不敢。”
但握着刀的手臂却抖如筛糠,不少人围着看热闹,就在这时人群中走来一身穿战甲的人上前来抓住那人手上的刀便直直将那人的手背钉在了桌面上,“将贼人带下去。”
他一边发号施令,眼神却带着侵略性直勾勾地盯着阿娘。
“是,将军。”
众人散去,裴将军将怀中的荷包扔在阿娘面前,“让本将军好找啊,我是该照旧唤你一声月儿,还是叫你阿珠呢?”
“将军不远万里前来,别来无恙,坐下喝口茶吧。”
<9.阿娘的真名唤作江近月,罪将江氏之后,江家原本与裴家一样,皆是武将世家,阿娘自幼便与现在的裴将军一同长大,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及笄议亲那年也是裴砚第一次随裴父上战场,少年说等他此次前去挣了功名便回来向陛下请旨赐婚。
临行前裴砚摸着腰间已经旧了的荷包:“等我回来再替我绣一个新的吧。”
可此行她没等赐婚的圣旨,却等来了江家的罪召,通敌叛国,成年男子斩首,女眷流放罚没为奴。
裴砚父亲战死,守孝三年。
此期间裴砚一次也未出现过,临行前找到他:“给你的荷包绣好了,你还要吗?”
他坐在马上不愿意低头再看她,也未说一句话。
那一别便是十年,沧海桑田,此时再见面却是在远隔千里之外的玉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