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日公主便乐得自在吩咐府上的人准备婚礼。
公主带着阿娘去选嫁衣,似乎对娘亲格外热情,“公主那日观前街帮了我,我还抢走了您的夫君,为何还对我这般好?”
“你知道吗?
那日我并不想帮你,可我害怕裴砚回头来看见你,只想给了你银钱让你赶紧离开。”
“我嫁给裴将军五年了,五年来我都走不进他的心。
他这些年一直惦念着他年少时喜欢的那个女子。
他一直派人暗地里找她,我看过那画像上的女子,长得极美,你和画上的人太像了。
可你却不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像这画像的女子,我都数不清多少个了,带回来毁了姑娘们的名节便扔在一旁说不像她不是她,甚至从来不记得她们的名字,我自作主张便放她们归家,可却落得个善妒专横的名声”公主拿出书房的卷轴打开,“我原本以为他都快放下了,会和我就如此相敬如宾地走完这一生。”
“可那日你进门,我拿着剑都还没指向你,他就喝住我了,成亲五年他第一次唤我小名萋萋求我容你进门。”
说到这公主轻轻拂去眼角委屈的泪水。
“可惜了孩子,要让你像我一样出生在不幸福的家庭了。”
说着只见她泪眼盈盈缓缓摸着自己的小腹,“我还妄想将军回来我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会高兴的,罢了。
偌大的皇宫不是我的家,将军府也不是我的家。
女子本就艰难,我又何苦刁难你。”
12.阿娘本就做好了被公主刁难的准备,可公主的一番话阿娘却高兴不起来,哪怕她自己就是裴砚朝思暮想画中的女子,只不过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罢了。
裴砚今日又来了阿娘房中,像一只癞皮狗儿似的抱着娘亲撒娇,阿娘稍稍推开他,“你可知公主殿下的有孕?
你该去多陪陪她。”
似乎母亲的话让他扫兴,他避重就轻:“月娘可是吃醋了?
吃醋了我们也生一个吧?”
男人理解不了女人对女人的心疼,只会把她们当成自己身上的勋章,眼前的裴砚再也不是少年时的裴砚了,她早就明白的,只是又对他失望了一次。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主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可裴砚去看她的次数少之又少,反倒是阿娘常常过去陪着她刺绣聊天解闷,公主满心满眼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