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走过来，递给他。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着。
她看到A的脸色，也跟着皱了皱眉，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了句什么。
我听不到声音，但我能看清他们的口型。
苏晓B好像在问：“还是很麻烦吗？”
A烦躁地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在茶几上，摇了摇头，嘴里似乎说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晓B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着。
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那个鲜活的、会为他担心的苏晓B，看着那个虽然眉头紧锁，却能得到她安慰的A。
一股混杂着嫉妒和心酸的复杂情绪在我胸口翻腾。
就在这时，也许是我看得太过专注，也许是我身上散发出的绝望气息太过浓烈，镜子里的A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穿透镜面，看向了我！
这一次，不再是上次那种茫然和困惑。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好像想说什么。
几乎是同时，我也下意识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离镜子更近了些。
我们就这样，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两个世界里的同一个“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面对面地看到了彼此。
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死寂和痛苦，我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和......他此刻正面临的烦恼。
“你......”他似乎无声地说了一个字。
我心脏狂跳，下意识地抬起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更加惊骇的表情。
然后，他旁边的苏晓B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镜子的方向看了过来。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是苏晓！
活生生的苏晓！
她看到了我！
虽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不解，但她确实看到了我！
“那是什么？”
她好像在问A，带着一丝困惑和不安。
A一把将她揽到自己身后，挡住了她的视线，眼神警惕地、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嘴唇快速动着，像是在质问我：“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告诉他我是谁，我想问他苏晓还好吗，我想问他那个世界到底是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