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实习生的礼物,此刻却戴在周氏千金的胸针位置。
“谢谢林律师赏光。”
周氏千金端着香槟走来,视线落在念初身上,“砚礼总说念初像他小时候,我倒觉得像你。”
她的手猛地收紧,念初发出不满的哼唧。
周砚礼及时出现,接过孩子:“别闹,林律师怕生。”
他低头逗念初,指尖划过孩子的眉心,像极了当年在教室,他偷偷用橡皮砸她额头的模样。
宴会进行到一半,周氏千金被宾客叫走。
周砚礼突然凑近,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念初的胎教书,是你大学时推荐的《窗边的小豆豆》,她最喜欢里面的电车教室。”
她看着他温柔的眉眼,突然想起大二那年,他在图书馆陪她备考,自己却睡着了,醒来时发现他在笔记本上画满了电车教室的简笔画,旁边写着:“等我们有了孩子,就送她去这样的学校。”
“周总,”她后退半步,“有些事,过去了就该让它过去。”
他没说话,只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色的婴儿手镯,刻着“念初”和“小满”的英文名,用连字符连接。
“上次在医院,看见你母亲的病历本,”他轻声说,“上面的联系人电话,还是我高中时的号码。”
雪花落在手镯上,她突然想起母亲曾说:“小满,有些号码,删了又存,存了又删,就像有些人,忘了又想,想了又忘。”
宴会结束时,周砚礼送她到停车场。
雪越下越大,他突然说:“其实当年在纽约,我每天都去中国城的面馆,点你最爱吃的番茄鸡蛋面,老板总说我放太多糖。”
她看着他睫毛上的雪花,突然笑了:“周砚礼,你知道吗?
高二那年,你帮我赶走小混混后,我在教室躲了十分钟,因为心跳快得不敢见你。”
他愣住,眼中泛起微光。
远处,陈氏千金的呼唤传来,他慌忙转身,却在低头时,将手镯塞进她的口袋。
雪夜的出租车里,林小满摸着怀里的手镯,突然发现内侧刻着行小字:“FOR MY FIRST LOVE, ALWAYS.”车窗外,滨海酒店的灯光在雪中闪烁,顶层套房的灯牌明明灭灭。
她知道,有些故事,就像这忽明忽暗的灯光,永远停留在初遇的秋阳里,却照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