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然江此的其他类型小说《混在仙界谈恋爱:陶然江此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云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送走了江鹏,陶然站在院前一阵叹气,可见倒霉是一连串的,原主勾搭谁不好,非去招惹精神不好的,前脚差点被奸夫杀了,后脚又被情人威胁。“怎么了”后面募然响起的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吓了陶然一跳,她回头看见原主的夫婿似笑非笑的盯着江鹏离去的方向。陶然想起上午那句姘家,顿时更气了,这个也不是个好的,看着清朗霁月,实则斯文败类。面前这位夫婿,头顶绿云笼罩,偏人大少爷淡然的很,外面的人传什么的都有,说的最多的就是“江家大少爷在五年前的那场祸事中,伤了身体,不能人道,所以才对自己的妻子传出的风流史不置一词”江此是江家长房长子,自小天赋极佳惊才艳艳,与原主指腹为婚,然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前,江此父母双双不知所踪,自己也几近被人破了丹田,虽然江家家主一排众议...
《混在仙界谈恋爱:陶然江此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送走了江鹏,陶然站在院前一阵叹气,可见倒霉是一连串的,原主勾搭谁不好,非去招惹精神不好的,前脚差点被奸夫杀了,后脚又被情人威胁。
“怎么了”后面募然响起的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吓了陶然一跳,她回头看见原主的夫婿似笑非笑的盯着江鹏离去的方向。
陶然想起上午那句姘家,顿时更气了,这个也不是个好的,看着清朗霁月,实则斯文败类。
面前这位夫婿,头顶绿云笼罩,偏人大少爷淡然的很,外面的人传什么的都有,说的最多的就是“江家大少爷在五年前的那场祸事中,伤了身体,不能人道,所以才对自己的妻子传出的风流史不置一词”
江此是江家长房长子,自小天赋极佳惊才艳艳,与原主指腹为婚,然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前,江此父母双双不知所踪,自己也几近被人破了丹田,虽然江家家主一排众议拿当时已经匮乏的灵丹妙药养着,但丹田仍留有暗伤的江此修为自此止步不前。
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泥端,自古雪中送炭者少,落井下石者多。
经此大变,江家众人因损耗的天材地宝对江此颇有微词,虽江华彪一力相互,但总有疏忽之处。
陶然微微叹息,原主自从江此出了事就竭力反对这门亲事,但陶家老爷子重情义,不愿做让人指着脊梁骨骂的事情。
去年将原主嫁了过来,陶然虽忌惮于江此仍有练气四层的修为,但平日十句话九句话带着刺,江此对此视而不见,却也不和离,甚至处处相帮。
这样说来的话,江此对原主当真痴心才对,可无论是江此对待陶然偷情的态度,还是在得知自己妻子的芯已经被换后的行径,自己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痴情所在,难道江此是受人所托照顾原主,所以才处处保护?
……
城主府
“家主,属下去查探时,已经空无一人,那 处有打斗过的痕迹,并且属下断定有一人殒命,但身份不知”一名黑衣人半跪在地回话。
一着藏青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摩挲着手中的珠串问道:
“可还有别的异样?”
“老爷,那处离涟垣山很近。”
“涟垣山?”
“自五年前涟垣山的秘境入口关闭后,按理本应一百年才能再次开启,但今日涟垣山灵气波动,似乎有重新开启之象”
“知道了,你去查一下上午有何人去过那处。”
“是,属下告退”
.....
午间的阳光明媚耀眼,透过镂空的窗扇撒了一地。
江此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走进了正房,陶然略一犹豫,知道他是有事同自己说的意思,于是脚下步子一转跟了上去。
“你知道今日死的人是谁吗?”江此开口问道。
陶然调侃道:“不是你情敌?”
江此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他尴尬的清咳了几声,装作无事道:
“我已经查清楚,他是元华仙门筑基修士赵明堂的独子,今日的事情虽说没有旁人看见,但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了,赵明堂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很是宝贝,他若知道此事,是瞒不住的。”
陶然卧了个大曹,欲哭无泪,不会吧,开局即死局。
要知道就算是江家当家人,就是那个凶巴巴的老头,修为练气九层,在整个蓝水城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近些年洛云大陆灵气渐渐溃散,不服筑基丹根本无法筑基,但成为炼丹师的条件不但苛刻,而且炼制的灵草因为逐渐稀薄的灵气也颇为难寻。能筑基的修士寥寥无几。
原主竟然杀了筑基修士的独子,难道要洗洗脖子等死吗。
约是陶然的表情太夸张,江此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又道:“不过一年前赵明堂进了秘境,至今仍未归。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但是也没有死讯传出。”
陶然抚抚胸口,顺了顺气,大兄弟,你知不知道大喘气会死人的。
“涟垣山人迹罕至”江此停顿一下,“你的事做的也隐秘,赵明堂就算有幸从秘境回来,想要查出来也要费一番功夫,短时间内无需太过担心”
陶然满头黑线,大兄弟,我才刚来,啥也没干好的吧。
她瞄了一眼江此,小心翼翼试探道:
“那...她怎么办?”
江此眸光闪烁了一下,疑惑道:“谁?”
陶然很想问原主去了哪里,自己是不是还能回去,但江此明显回避,故作疑问,到底其中有什么隐情。
原主与江此的关系也很复杂,两人更像名义上的夫妻,江此虽暗地保护原主,但平日也很少与原主交谈来往,两人之间陌生疏远,大概这就是原主被换了芯,江此不管不顾的原因?
那...他为什么主动和自己交谈?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用着别人的身体,扮演着别人的性格,陶然心底升起一股沮丧。
“这是疗伤的丹药,你先服下,我帮你调息” 江此身穿玄色云纹锦袍,姿态淡然,语声温柔的嘱咐道。
骨节分明的手递过一只洁白的瓷瓶,陶然没有拒绝,她拔开木塞,一股清香的味道弥散在房间内,丹药入口中化作一股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一一抚平受损的经脉。
陶然惊诧,这是中品的活络丹,丹药品阶越高,药效发挥越快。但一名落魄修士是从哪得来的有市无价的疗伤圣品,仅是下品的丹药就足以让无数修士趋之若鹜,更别说这中品丹药。
没等陶然发问,忽然指尖一热,她低头去看,那只温暖干燥、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自己的指尖。
“试着接纳我的灵力,跟着它走”
指尖的那股暖流顺着自己的四肢缓缓流淌,顺着全身经络,汇聚中焦,下至涌泉,回过三关,上汇百会,重归三焦。
破损的经脉在药效与灵气的双重滋养下,裂开的缝隙慢慢恢复,宛如春风吹拂下的野草重新迸发出生机。陶然感觉整个人都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每一个毛孔舒展开来,舒适无比。
江此松开了相握的手,温声道:“可记住了?”
“自然”身体的舒适惬意让陶然的心情豁然开朗。眼前站着一个干净温柔的大美人,不顺便撩一下,简直不是她的作风。
日头高照,万里无云。
谈及黑市,陶然脑海里浮现的自然是在隐秘非常的地方进行非法交易的场所,绝不是现在所处的坐落于中央大街装潢华丽的鎏金阁。
陶然站在鎏金阁门前瞪着胡刚,你告诉这是黑市?确定没忽悠我?
胡刚一脸无辜,挠挠脑袋,没错啊。
二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其实黑市是道上的说法,鎏金阁不过是掩盖事实的一层遮羞布而已。
陶然暗暗咋舌,鎏金阁的背后掌权者究竟是何许人,连林家都不敢正面违抗城主府,而鎏金阁却敢公然挑衅城主府的威严。
进阁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是修士,你就有进入的资格。一般凡人禁止入内,但只要有特别的证明,比如各大世族的手令,进入也不是件难事。
陶然和胡刚一进阁,一位中年人毕恭毕敬迎了上来:
“这位仙长,不知来到鎏金阁是想出售物品,还是想来看些什么,需要我帮忙介绍一下吗?”
中年人身着深蓝色大褂,不卑不亢,通身一派气度不像是打杂的,难道是鎏金阁的掌柜?
陶然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问道:“你们这高阶的功法,有吗?”
中年人微微一笑,语气平和道:“仙友楼上请”
陶然跟着中年人正打算上楼,头顶“咕咚咕咚”传来几声闷响。
眨眼间,从楼梯上滚下一个人,摔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身。
上面几声刺耳的讥笑让趴在地上的人将脸埋的更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哈哈哈,她真的滚下去了,好丢人呀”
“弟妹,明娟是无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没摔着吧?”
一位雍容的贵妇人缓缓走下楼,弯腰扶起趴在地上的女子。
在陶然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大吃了一惊,是原主的妹妹陶月。
她疾走几步,打开那位贵妇人的手,将陶月护在自己身旁,厉声道:“瞎了你的眼,没看到她胳膊受了伤!”
陶月悄悄拽了拽陶然的衣袖,小声道:“姐姐,不关大嫂的事,她是好意扶我起来。”
大嫂?
蓝水城宋家长子宋明谦的夫人何萍?
市井皆传宋明谦娶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夫人,将宋家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父亲这才放心将没有灵根的妹妹嫁入宋家,没想到却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原主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不亲厚,但也绝不会任由外人欺辱自己的亲人。
江家,陶家,宋家,王家是蓝水城老牌的世家大族,江家隐隐居于世家之首。
之前宋家实力强横,还有一争之力,但前几年宋家的老家主陨落,突然损失了一名筑基修士,实力大伤,在这种情况下,敢伤陶家子弟,是想吃不了兜着走吗!
楼上站着看戏的宋明娟噔噔噔几步跑下楼,呵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
一旁的何萍脸上仍挂着得体的笑容,温声拦住宋明娟:
“不许任性,这是陶月的姐姐,按辈分你也该喊声姐姐。”
宋明娟冷哼一声,撅着嘴不说话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但陶然可不管这一套,她把陶月交给胡刚照顾后,走到宋明娟面前,声音冷的仿佛要掉冰渣子:
“是你推的?”
宋明娟嘚瑟道:“没错,果然是废物,连楼梯都下不来”
话音刚落,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重重的打飞了出去,脊背撞击在楼梯的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
何萍已经全没有了方才淡定的模样,惊呼一声,快速跑向生死不明的宋明娟。
陶然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楼梯质量不错。
陶月见状,也想扑上前去,结果被陶然捏住了后脖颈。
“哪去?”
脸颊带伤的陶月这会急的双目含泪,楚楚可怜道:“姐姐,她可是明涛的妹妹,你,你怎么这样?”
陶然简直恨铁不成钢,斥道“她把你推下楼的时候,有想过你是她嫂子吗?你给我清醒一点!”
陶月不听,巴掌大的小脸泪水直流,一双杏眼哭的通红。
“明娟,明娟”何萍将丹药喂进宋明娟的口中,她才渐渐苏醒过来。
何萍怒声道:“陶然,你伤了明娟,宋家不会放过你的。”
“哦”陶然一挑眉:“看来还是出手轻了。”
话罢,就打算补上再一掌。
还未出手,何萍脸色一变,尖叫道:“你住手,做事留一线,你别忘了陶月还在宋家!”
陶然略一犹豫,回头问道:“她们如此欺辱你,这宋家你可还回?”
陶月抽涕道:“姐,你别管了,我真的过的很好。”
陶然皱眉,叹了一口气,冷声道:“宋家想找事,随时奉陪,但你们若再敢动陶月一根手指头,宋明娟的今天就是宋明谦的明天。”
何萍花容失色,尖声道:“你敢!”
陶然不再理会她们,兀自上了楼。
扶着陶月的胡刚留了瓶疗伤的丹药,也追上了二楼。
到了功法区,架子上的功法陶然全部找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侍立在一侧的中年人开口问道:“仙长是在寻什么功法吗?”
陶然一点头:“昨日你们可曾收过一部木系功法?”
中年人思考片刻,恍然道:“确实,不过…”
“不过什么?”
“那本功法已经被刚才那位小姐买去了。”
宋明娟?
陶然咬牙,还当真是冤家路窄,这几日想必是要去拜访一二了。
江此小心扶起陶然,轻声唤了几句,没有回应,他搭脉—试,紧锁的眉头略松了些,除了灵力被封,倒是没有大碍。
“林逸,给她解毒。”昏迷不醒应是中了林子内瘴毒的原因,所幸时间不长,服下解药休息—段时间就无事了。
在—旁抻着头幸灾乐祸的林逸有些不情不愿,但碍于江哥的面子,这毒他还不得不解。
他黑着脸掏出—个药瓶,丢到江此的怀里,就躲到—边去了,省的陶然醒了,自己—个忍不住,再把人气晕了。
江此扶着陶然,将药喂进她的口中,不—会,陶然便悠悠转醒。
还未睁眼,陶然自觉躺在—个非常温暖的怀抱中,丝丝缕缕清淡微苦的药香若隐若现。
是他,陶然心尖—动,他回来了?
当初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第—个见的人是江此,如今深陷囹圄,陪在她的身边的还是江此。纵然江此这人神秘难以捉摸,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他产生了—丝依赖。来到这里虽没有几日,但回想过去总觉得恍如前世。
睫毛轻颤,陶然的目光正正撞进了江此的眼底,浅淡的瞳色下除了关切的担忧外,还有藏在眼底深不可测的无尽黑暗。
心骤然—缩,陶然翻身而起,江此温煦—笑,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长身玉立,面如冠玉,—袭白衣胜雪,更显风度翩翩,俊美无俦。
陶然感叹其生的这样—副好样貌之余,内心那点子小想法也开始蠢蠢欲动。
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再抬眼已是恢复如常。
“我要先走了,他们只怕—会就要追上来了。”
江此握住陶然的手臂,关切问道:“他们是谁?”
手臂传来的温热感让陶然—失神,随即反应道:“是蛊毒老人,还有明老,事情说来话长,—言难尽,你们如果是来找蛊毒老人的,现在不是好时机,最好改日再来。”
“明老!”—旁林逸咋咋呼呼凑上来:“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他们还真是师兄弟?”
江此见陶然眉宇间难掩焦急,不再多问,牵住陶然的素手,温声道:“跟我们走,我带你出去,你现在没有修为,独自在外恐有危险。”
“好”陶然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总觉得心尖的瘙痒更甚了。
林逸—向听江此的,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嘴里嘟嘟囔囔不停:
“ 他们真的是师兄弟吗?蛊毒老人为什么要抓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问题—个接着—个,陶然皱皱眉头,她怎么不知道林逸还是个隐藏的话痨呢。
刚想随便说点什么搪塞过去,江此也侧过头来,温和的目光中也带着困惑。
陶然—顿,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从头到尾详细说了—遍,但自己的圣灵体质却隐瞒了下来,江此固然帮她良多,但却处处透漏着古怪,她并不想拿—件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事情试探江此是否可信。
相比于江此的平静,林逸知道这几天蓝水城发生的变故,惊异连连,其中最让他吃惊的莫过于明老的事。
“好险!好险”林逸拍着胸膛庆幸道:“幸亏明老有意收我为徒时,我没答应,不然现在我也成药人了,吓死了,吓死了。”
他偷瞄了—眼江此,暗搓搓道原想着把江哥骗过来找蛊毒老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陶然下蛊了,没成想碰上了正主,不行,这事得瞒住了,否则让江哥知道,自己就惨了。
今天难得陶然不对江哥阴阳怪气,莫非是被江哥的痴情打动了?
他两步凑到陶然身边,揪了揪捆仙链,—脸欠揍道:“喂,蛊毒老人抓你做什么,你得罪他了?”
陶然打开他的手,狭长的眼尾往上—挑,瞥着他道:“我得没得罪过他不知道,但你最好少动手动脚。”
林逸讪讪收回手,担忧的偷瞄江哥,见其没有不虞之色才放下心来。
三人出了竹林,刚—进炎火城,城内锣鼓喧天,张灯结彩,端是热闹的很。
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就进了院。
来人是管家,陶然心里一突,不会是老头又想训话了吧。
管家躬身道:“夫人,二长老唤您去前厅。”
二长老是谁?陶然问道:“可曾说是什么事?”
管家板着一张脸,冷硬道:“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陶然纳闷,上次管家就板着一张臭脸,这次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几日自己也没惹什么事呀?
一头雾水的陶然还没到前厅,就见厅外浩浩荡荡守着好些人,看见自己,都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上来打一顿自己的模样。
等进了前厅,陶然惊讶的发现陶月也在,主位下还坐着一个五十左右膀大腰圆的中年人。
陶然已经知道这出演的什么戏码了。
果然,中年人见了陶然,一脸怒容,大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伤我的女儿!”
陶然还未说话,坐在主位上的二长老沉声道:“陶然,你可知罪?”
二长老眼神犀利,看向陶然的目光也颇为不善。
她心里一咯噔,原来是他,二长老是江晖的父亲,对江晖抱有很大的期望,如今江晖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当跟班,他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今日恰巧又是他在,这事要麻烦了。
陶然瞟了一眼陶月,冷笑道:“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怎么,宋明娟打不过,你来替他找场子?”
中年人气的火冒三丈,怒睁着眼骂道:“混账东西,如今明娟躺在床上生不如死,我要让她偿命!”
二长老拦住中年人,道:“慢着,陶然犯了错,我们江家自会惩戒,宋兄稍安勿躁,我江家不会徇私。”
“来人”
二长老大声道:“把陶然带下去,发落到极苦之地。”
他正愁没有几乎整治陶然,这次有宋家和江家的联合施压,就算陶家想救陶然也要掂量掂量。
宋家这次的态度格外强硬,之前陶然又惹怒了家主,不如趁这次彻底拔了这个麻烦。
围在厅外的人皆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向陶然目光已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中年人眉头舒展开,眼中闪过快意,极苦之地,灵气稀薄,妖魔狂舞,不到筑基,一旦进入,一日之内必化为枯骨。
“二长老治家严谨,江家不愧是蓝水城世家之首,我等拜服”
外面进来二个下人上前羁押陶然。
陶然冷笑几声,妩媚的脸庞冷若冰霜:“宋家苛待我妹妹一介凡人,挑衅城主府威严,我倒要看看宋家究竟何等能耐,连城主府的法令都不放在眼里”
中年人双目喷火,牙齿咬的“格格”作响,一把将陶月拎了出来,怒道:“你说,宋家有没有苛待你”
陶月瑟缩的抖着身子,眼里藏着恐惧,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陶然,忽然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扯着中年人的衣摆求饶道:“父亲,都是我的错,和我姐姐无关,求您放了她吧”
“给我起来!不用求他”陶然喝道。
“姓宋的,你有本事,就自己出手,站在江家身后狐假虎威,怂包!”陶然冷冷的嘲讽道。
不是陶然急着找死,如果现在被人压走,在路上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死无对证,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就算自己凭借阵法灵符成功逃脱,这顶畏罪潜逃的帽子是摘不下来了。
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姓宋的出手总会有几分顾忌,最不济自己手中还有一张灵符,保命是足够了。
中年人甩开陶月的手,厉声道:“好!小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你想死我成全你,极苦之地你不必去了,我女儿受你一掌,今日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你接我一掌,这事我宋家就不计较了!”
二长老眼神闪了闪,道:“宋兄高义,此事就按宋兄说的办吧。”
从自己踏入前厅的那一刻起,事情的主动权已经全被对方掌握,二长老和姓宋的暗中勾结,不管自己如何辩解,结果都会是一个,废了自己。
陶然暗暗蓄力,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修为在练气七层,在蓝水城已经算的上高手,若受他一掌,自己不死也残,但求饶,更是不可能。
刹那间,中年人灵气冲天而起,无形中散发的威压如狂风暴雨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身边的陶月已被震晕,软倒在地,意识全无。
处于威压中心的陶然被逼退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她脸色一沉,看来还真打算要自己的命。
中年人身前渐渐凝聚出一只金光灿灿的巨掌,含着铺天盖地的杀气,泰山压顶般攻向陶然。
陶然想要躲避,但身体被金光笼罩,无论闪去哪里都在巨掌的攻击范围内,她的脸色渐渐变的凝重,暗中从手链中取出雷火符。
她将雷火符夹在指尖,催动全身的灵力试图发动它。
三阶灵符的爆发对付他绰绰有余了,至于捅下的篓子再说吧,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千钧一发之际,中年人的攻势骤然削减,众人顿觉身上一轻,半空中的巨掌渐渐化为虚无,中年人惊骇的看向门口。
城内的西南角有一间年老失修的道观,荒芜冷森的殿内传来一阵稚嫩的咳嗽。
殿内角落处抽条长出许多杂草,供奉的神像泥金剥落,已经看不清面目,破落的屋顶蜘蛛网密布,几束阳光从屋顶的漏洞洒进,为这处幽暗潮湿的地方染上一丝人气。
空旷的殿内一只缺了一条腿的木凳上摆放着一只小兔子图案的灯笼。方才被叫做小乞丐的男孩小心翼翼给躺在稻草上不断咳嗽的小女孩顺气。地上躺着的女孩脸色苍白,双颊却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粗糙地面上落下一滩铁锈色痰液,刺痛了男孩的心,他竭力忍住鼻头的酸涩,颤巍巍端起一只缺了口的破碗,将碗中的水喂进女孩的口中。
女孩咽下口中的水,经过清水滋润的喉咙不再生疼,她仰起头,笑道:“哥哥,今天音儿好开心,音儿最喜欢兔兔了”
男孩伸手把木凳上的花灯轻轻放进小音怀里,哄道:“音儿喜欢,以后每一年哥哥都给你买”
女孩清澈的眸底有些落寞 ,苍白的指尖细细描绘着小兔子的轮廓,低声糯糯道:“如果娘亲也在就好了,哥哥,以前每年花灯节娘亲都会陪音儿过的,为什么娘亲还不回来?”
其实她不想问的,因为每次向哥哥提起娘亲,哥哥的眼眶都会变红,眼底亮晶晶的,她知道哥哥是难受了,因为自己生病难受了也会这样,
虽然她想念娘亲了但她不舍得哥哥伤心,所以平日里都把对娘亲的思念默默放在心底。
可是她今天好痛,全身都好痛,胸腔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灼自己,她好难受,她想娘亲 。
男孩压抑住喉间的梗咽,吐出的话语轻柔:“音儿乖,娘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是故意不陪音儿过节的”
女孩乖巧的点点头,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这些日子女孩睡得越发多了,男孩知道这不正常,是需要请大夫的,但前些日子的一场风寒已经花光了他们全部的银钱,他想为妹妹看病,他去打零工,自己还没问,商铺的伙计就撵了他出去,他去医馆赊账,同样被打了出来,他甚至想把自己卖了,可是音儿又谁来照顾。
直至最后,他只能把乞讨到的几文钱换成音儿最喜欢的灯笼,枯坐在这里等待命运的降临,心底的恨意与不甘如杂草般疯狂滋生,为什么倒霉是他,为什么所有的不公都来找他,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死的人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修士!
“砰”惊醒了被绝望淹没的男孩,灯笼从女孩手中滚落在地,男孩蹲下身捡起花灯,花灯内传来一声闷闷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骨架的底部。
“这么快坏了?”男孩怕音儿知道了伤心,把灯笼倒扣,看看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希望能在音儿醒之前修好。
突然一块银白色的碎银从花灯内掉落在地,发出尖锐的声音。男孩吃惊的睁大了双眼,这是?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那张很漂亮的脸。
是她吗?
……
进入狭窄的暗门,视野忽然开阔起来,虽然在地下,但光线并不昏暗,奢华的穹顶皆以乳白的玉石铺就,映射出耀眼的光芒照亮宽阔的大厅,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点缀在四角,发散着柔和的光芒,中央一盏设计精巧的吊式烛台,其上点点烛火随着宾客衣摆带起的风优雅的摇曳。
宽阔的大厅分为两层,一楼摆放着整齐的桌椅,二楼则是相互独立的包厢,紫金梨木桌上摆放着各色的吃食,硬板的椅背也铺放了柔软舒适的毛皮。
一间封闭的包厢内,穿着月牙白色的长衫男子,正嬉皮笑脸叨叨着:“江哥,你老实交代,今天上午的丹药,你送哪个小妖精了?”
他跳下椅子,痛心疾首说道:“今个你拿走的中品丹药,我一年也不见得能练出一颗,那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我二伯顶着家族的名义索要了好几次,我的亲哥,你不会又拿给陶家大小姐了吧?”
一旁气质冷凝的黑衣女子皱皱眉,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不赞同,声音仿佛刚开了刃的匕首,冷冽肃然:
“二哥,陶然此人唯利是图,飞扬跋扈,并非良配”
“上午陶然受伤不轻,下品的丹药不足以恢复伤势,她毕竟是我的妻子,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江此唇角挂着和煦的笑意,浅灰色的眸子认真温柔的看着对方,清雅隽秀,如春水般温柔。
林逸一听丹药给陶然用了,瞬间气成了河豚:“哥,我是真不明白,这一年你明里暗里帮了陶然多少,可你看看陶然又是怎么对你的,明目张胆与外面的人厮混不说,今天上午的事都传遍了,现在人人都知道陶然跟一个野男人私奔,哥,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抱着剑站在一旁的席月脸色也变得难看无比,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江此没有说话,但嘴角的弧度慢慢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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