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了。
不过——”我忽然贴近她耳边，“您库房里那箱皇兄的旧物，最好在天亮前搬到龙章殿，否则……”端贵妃猛地后退，帕子从指间滑落。
我知道她听懂了——皇兄的旧物里，有能证明她下毒的琉璃盏，还有记载父皇篡位的密卷。
“阿桃。”
我转身唤躲在柱后的小宫女，她正用袖子擦眼泪，“去撷芳殿把我的蔷薇簪拿来，就是你插在发间的那支。”
阿桃愣了愣，慌忙取下野蔷薇簪递过来。
我接过簪子，龙息瞬间将它淬成金簪，花瓣上还凝着细小的冰棱：“以后别戴蔫花了，真龙的婢女，该戴永不凋零的金蔷薇。”
阿桃的眼泪又涌出来，却拼命点头。
端贵妃看着金簪，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真的是九爪金龙转世？”
“不是转世。”
我抚过心口的逆鳞，那里还在发烫，“是被剜去的逆鳞，终于等来了主人。”
殿外的雪越下越大，勤政殿的烛火次第熄灭。
我握着玉玺走出殿门，禁卫们齐刷刷跪下，铠甲撞在冰面上发出清越的响声。
“明日辰时，”我望着漫天飞雪，龙目将夜色照得雪亮，“让礼部准备祭天仪典。
我要让全天下人看看——这被剜去逆鳞的真龙，如何从护城河里，游回属于她的龙椅。”
3 龙殿秘第3小节龙章殿的青铜门在身后合上时，阿桃正对着满地金器发愣。
檀木案上摆着皇兄的玄铁剑，剑鞘上的九爪龙纹还沾着陈年血渍——那是端贵妃派人刺杀他时留下的。
我抚过冰凉的剑柄，忽然听见殿角传来老鼠般的窸窣声。
“谁？”
阿桃举着金蔷薇簪就要扑过去，被我按住肩膀。
龙目在暗处扫过，只见鎏金香炉后探出半片褪色的明黄衣角。
“出来。”
我抽出玄铁剑，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再躲，就砍了香炉。”
香炉“当啷”倒地，滚出个缩成一团的小太监。
他额间点着朱砂，正是端贵妃身边的传信太监小禄子。
前世他曾往我药里掺过砒霜，此刻正抖如筛糠地望着我手中的剑。
“公主饶命！”
小禄子猛地磕头，额角撞在青砖上渗出血来，“贵妃娘娘让奴才来看看……看看我有没有暴毙？”
我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看见他舌根处的紫斑——端贵妃豢养的死士都有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