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戴柯墨枭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恋爱脑反派不接受BE剧本小说》,由网络作家“楚墨辞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戴柯不耐烦抬头,他低垂的眉眼格外委屈:“我好冷,帮我暖暖。”与其说帮他暖,倒不如说是戴柯在取暖。在海水里浸泡了一遭,穿得又单薄,他手掌却还是带着温度,将戴柯的手紧密包裹。墨枭顺着牵引,进了顶层的公寓。与戴柯一身沉稳肃穆打扮截然相反的公寓,引起墨枭好奇探究。整个公寓施以暖色调,房间通透宽敞,家具陈列简单,即便只开了一盏灯,也在墙壁的反射下明亮异常。墨枭环顾着房间:“戴大律师有暴露癖好?”公寓的房间很少,开放式厨房跟客厅连通,剩下的三间并排房间打通,书房卧室衣帽间只用透明玻璃隔开。就连卫生间,也是玻璃墙包围,站在客厅里,整个家一目了然。“说句不好听的,小偷来了,三分钟就能打包东西走人。”戴柯回怼:“都沦落到住桥洞了,还嫌这嫌那?”墨枭靠...
《快穿:恋爱脑反派不接受BE剧本小说》精彩片段
戴柯不耐烦抬头,他低垂的眉眼格外委屈:“我好冷,帮我暖暖。”
与其说帮他暖,倒不如说是戴柯在取暖。
在海水里浸泡了一遭,穿得又单薄,他手掌却还是带着温度,将戴柯的手紧密包裹。
墨枭顺着牵引,进了顶层的公寓。
与戴柯一身沉稳肃穆打扮截然相反的公寓,引起墨枭好奇探究。
整个公寓施以暖色调,房间通透宽敞,家具陈列简单,即便只开了一盏灯,也在墙壁的反射下明亮异常。
墨枭环顾着房间:“戴大律师有暴露癖好?”
公寓的房间很少,开放式厨房跟客厅连通,剩下的三间并排房间打通,书房卧室衣帽间只用透明玻璃隔开。
就连卫生间,也是玻璃墙包围,站在客厅里,整个家一目了然。
“说句不好听的,小偷来了,三分钟就能打包东西走人。”
戴柯回怼:“都沦落到住桥洞了,还嫌这嫌那?”
墨枭靠近戴柯,微微俯身:“戴大律师好霸道,连别人评价的权利都要勒令?”
戴柯白了他一眼,从玻璃柜里取出宽大的灰色睡衣:“洗个热水澡,别病了传染给我。”
墨枭戏谑道:“遵命。”
墨枭走进浴室,隔着透明玻璃旁若无人的脱衣服,展示着流畅线条,一双含着笑意的眼,意味不明地盯着戴柯。
戴柯按下墙上的开关,玻璃瞬间雾化,隔绝了他的视线。
坐在沙发上,戴柯意念聊道:“这个世界的剧情,容易收集恨意吗?”
包的呀大人!
原主自打被墨枭威胁之后,就一直在帮他脱罪,最终因为不堪压力折磨,想跟墨枭同归于尽,可惜被反杀了。
“那墨枭为什么杀人?”
给您传一段剧情。
墨枭的父亲是一家化工厂工人,因为负责采买的经理为了吃回扣,在订购防护服的时候,选择一家偷工减料的廉价工厂。
因为防护服没有起到效果,常年积累下他父亲被化学材料浸染,身体出现多处红疹溃烂,还患上了肺病。
商讨赔偿无果后,墨枭的父亲将工厂告上法庭。
经理怕承担罪责,就找了最有影响力的金牌律师求助,最终官司判决时,墨枭的父亲以身患艾滋与工厂无关的理由败诉。
自那之后,他们全家就成为整个区域茶余饭后的谈资,各种流言蜚语施压以及病痛的折磨,加上连连败诉,墨枭的父亲因为没钱治病去世。
墨枭的母亲,也在负债累累以及辱骂中抑郁而终。
那时的墨枭才上高中,学校得知这件事后,怕他也是传染源,勒令他退学。
父母双亡,命运不公,让他走上了以暴制暴的路,成为暗夜里手刃仇敌的连环杀人犯。
戴柯指尖敲击着膝盖,思绪深沉:“看这些剧情,这个艾滋应该是伪造的,能做这种伪证的,怕是地位不一般。”
提醒您一下,当年帮工厂打官司,做假病历单的律师,就是原主的父亲。
戴柯眸光跳动,呼吸忽然发沉:“这件事情墨枭知道吗?”
不清楚,当年原主父亲没有出庭,是律所的另一位律师代理的,但幕后的造假伪证都是原主的父亲做的。
戴柯仔细想想,按照原主父亲的谨慎性子,他肯定知道这种事情总有一天会走漏风声,因此不想担上罪责,就让其他律师代理。
这样就算出了麻烦,最后也不是他收场。
不过看墨枭的态度,他应该不知情。
“不管怎么样,他们只要联手调查,对你就是威胁,你如果还有下一步计划,我劝你最好尽快行动,不然就没时间了。”
墨枭心里的确没底,但没底不是因为有遗漏的证据,而是该杀的人还没解决掉。
戴柯的提议正中他的心思,思考片刻,开口:“我会安排的,你只需要盯住警察那边即可。”
墨枭话音刚落地,戴柯手机就来了洛寻的消息。
戴柯转身要走,手腕忽然被扼住。
后背被大掌托住,温热的薄唇猛然贴上,令人措手不及。
没等戴柯手抬起来,墨枭就已经松开戴柯,带着得逞笑意后退:“每日的道别吻,从今天开始。”
戴柯蹙眉:“神经病!”说着一把甩上房门,将墨枭关在里面。
而闭合的房门,也阻挡了墨枭一寸寸冷下去的目光。
坐进车里,戴柯手搭上方向盘,却没有立马启动车子。
透过镜片的视线,诡谲又冷然。
“他想毁了我。”
戴柯莫名其妙的结论,让005反应不及什么意思啊?
“刚刚我提到了化工厂,墨枭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这反而是异常。”
如果按照戴柯之前的分析,在墨枭不知道当年他父亲案件败诉的背后律师是原主父亲时,那么戴柯在提起化工厂时,墨枭首先应该疑惑戴柯为什么知道他身份。
可墨枭没有这种反应,那就说明在他的潜意识里,戴柯知道他身份这件事情并不奇怪。
当这种情况出现时,戴柯之前的猜测就会被推翻。
“小五,如果墨枭知道当年案件的背后律师是戴名泽,那么他接近原主的动机,就不仅仅是因为原主是警方法律顾问这一层身份。”
005听得云里雾里那是因为什么?
“他很可能是因为戴名泽,才接近的原主,想通过原主来报复戴名泽。”
随着戴柯的想法,另一个更令人背脊发凉的猜测接踵出现:“甚至连原主伪造证据这件事情,也可能是他一手引导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证据,控制原主,实行报复。”
原主的父亲戴名泽,时至今日,身份已经跃然金字塔顶尖,是如今的墨枭远不能及的。
以他现有的手段和身份,他根本没机会拉戴名泽下水。
那么原主的出现,就完全弥补了这点。
他可以利用原主,达到让戴名泽身败名裂的目的,但这个前提是,他得先毁了戴柯。
戴柯回忆起刚才那个吻,似乎已经猜测到了墨枭的计划。
玄关入口,墨枭取下粘在柜子上的摄像头,走进戴柯书房,将刚刚的画面清晰的打印出来。
他捏着照片,明明应该坚定的目光,此时却掺杂着犹豫。
他完全可以用这张照片来威胁戴名泽,但代价是什么,他心里太清楚了。
说到底,戴柯也是个无辜者,牺牲她换取胜利,原本是他早就定好的结局,可为何心脏一阵阵发痛?
…
戴柯赶到警局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资料满天飞。
戴柯穿过怨气弥漫的队员,走到洛寻身边:“在找什么,我来帮你。”
洛寻一把扯过戴柯坐下,眼神还停留在厚厚一沓资料上:“本来就近视,别再熬瞎了,坐着就行。”
“那我至少可以知道一下,你们在找什么吧?”
“局长那边已经同意并案调查,搜查令也批下来了,二队已经赶去周富家里搜查,我们就负责找寻两人的关联点。”
戴柯出声:“可法医给的结果是,方强死亡时间在两天左右,可他九天前就消失了,时间明显对不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九天前方强消失的那晚,就已经见过了投资人,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心灰意冷下跳海自杀呢?”
“我觉得戴律说得有道理!”
洛寻撑着桌面,思绪纷乱:“可是按照方强的性格,他做不出来自杀这种事。”
“不一定,长达一年的投资,加上方强这个人本身就容易异想天开,在期待值的加持下一招愿望破灭,有极大可能性自杀。”
“而且没有明显外伤,就说明没有经历过斗殴,那么除了自杀之外,还有其他可能性能证明结果吗?”
洛寻很想赞同戴柯的说辞,可是她总有一种直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戴柯拍拍洛寻手背:“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而且法医那边初步结论出来,按照总局规定,没有有力证据支持下,24小时就必须结案。”
只要撑过这24小时,这件案子就算是盖棺定论了。
洛寻撑着头踱步:“你们继续调查,24小时内能查多少算多少,我去一趟西城郊区。”
戴柯跟着洛寻上车,本能上戴柯想阻止洛寻,奈何没有理由:“你要去看二队的案子?”
“我总有一种直觉,觉得事情不会简单结束,我想去那边看一看。”
车子启动,戴柯陷入沉默。
戴柯在公寓装窃听设备,并非为了保留证据,而是想知晓墨枭的行动。
除了他发现的窃听器,戴柯还藏了针孔摄像头,而就今夜,墨枭离开了公寓。
所以城郊的坠崖案,很可能与他有关。
“小五,洛寻的专业能力,是不是太强了?”
在没有任何视角下,都能将两件案子联系起来的话,那可真是个强大的对手。
她本身专业能力过硬,加上她有女主光环,能做出常人无法得到的判断,属于正常现象。
“女主光环?”
戴柯可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号了。
是的,另外提醒您一下,像您和墨枭就属于炮灰和反派范畴,在女主和男主身边,行事要多加注意。
像原主死得如同NPC,的确可以称为炮灰,而墨枭这个连环杀人犯,说是反派也不为过。
戴柯忽然联想到什么:“墨枭最后下场是什么?”
被洛寻和男主共同侦破,判决死刑。
果然。
既然反派逃脱不了被男女主制裁命运,那戴柯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这条法则理论。
抵达西郊的盘山公路。
闪烁灯光的警车停在路上,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洛寻领着戴柯通畅无阻进入现场,二队的人正在检查现场。
猛然间,戴柯看到了谁,晦暗的环境里眸光闪过杀意。
“王队,情况怎么样?”
二队队长正在观察状况,听到声音朝着洛寻看过去,下巴指向坠毁车辆:“车辆坠毁,刹车片明显做过手脚,当事人身亡,已经送回局里进行鉴定了。”
洛寻走过去蹲下,仔细观察着现场痕迹。
这时,二队队长身旁的男人朝戴柯走过去,笑容意味深长:“好久不见啊,戴律。”
戴柯透过镜片盯着眼前男人,扬起微笑,却没有回握他伸来的手:“好久不见,慕擎天慕大律师,好巧啊!”
二队队长凑过来:“你们认识啊?”
慕擎天冷笑:“当然,也多亏了戴律,让我上一场诉讼败得彻彻底底。”
戴柯回击:“都几个月了,竟然还是上一场官司,看来慕律生意不怎么样啊!”
“有刺客!护驾!”
“快保护陛下!”
“啊!有刺客!”
“哐当——”
包裹严实的黑衣刺客拔剑刺向皇帝,慕擎天几乎是本能反应上前抵挡。
手无寸铁的他,上臂被锋利的剑破开条口子。
如同信号般,藏在水下身着盔甲的铁血卫接连窜出,目标明确的朝着皇帝而来。
场外的铁血卫听到动静,立马赶来支援。
参加宴会的百官家眷四散逃窜,场面乱作一团。
瞬息万变的场面,以及没发出信号就出现的铁血卫,打得墨枭措手不及。
慕擎天踹翻一人,抓起掉落的剑,护着皇帝:“陛下快走,微臣垫后!”
若是平常,皇帝必然是最先逃走那人。
可看到慕擎天奋力杀敌,他却满脸担忧:“这里交给血衣卫,你跟朕一起走!”
“咔嚓——”
“铛——”
刀刃碰撞,旁边的桌椅也被掀翻,碗筷“噼里啪啦”碎落在地。
慕擎天忙着杀敌,没精力跟皇帝谦让。
戴柯就站在混乱的人群中,看着慕擎天和皇帝被铁血卫逐渐逼至岸边。
墨枭也注意到皇帝那边的窘境,攥住剑柄,准备趁乱了结了皇帝。
只要能杀了皇帝,他今天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然而墨枭刚冲向皇帝,戴柯就已经护在两人身前,手里的软剑在内力的加持下坚硬锋利。
混乱焦急,奋力厮杀的场面里,她像是闲庭信步,手起剑落便是一条性命消亡。
“陛下,小侯爷,你们跟着血衣卫先撤,我来解决。”
慕擎天寸步不让的跟在戴柯身旁:“我不走!”
然而皇帝却不给慕擎天倔强的机会,直接抓住他手腕:“跟朕走!”
皇帝的碍手碍脚令慕擎天不耐烦,就在他们拉扯间,戴柯遭受重击,铁血卫也突破戴柯的防卫,直直朝着皇帝刺去。
“陛下!”
“陛下!”
“噗通——”
“快救陛下!”
面对铁血卫的刀,皇帝死死拽着慕擎天连连后退,不慎坠入湖中。
刚刚还踉跄的戴柯,忽然步伐变得敏捷,一剑封喉,拦下那准备下水的铁血卫。
墨枭见状,趁着混乱放了代表撤退信号的烟花,所剩无几的铁血卫奋力冲破血衣卫的防卫,朝着宫外逃离。
铁血卫消失,那群逃窜尖叫的宴客冷静下来,纷纷围在一旁。
血衣卫将慕擎天和皇帝打捞上来,太监总管尖锐喊道:“快传御医!”
皇帝呛咳出一口水,连自己后背的伤都顾不上,赶忙查看脸色苍白的慕擎天:“你怎么样?”
湿淋淋的慕擎天发髻散乱,狼狈地看向戴柯,心里埋怨皇帝,要不是他束手束脚,他何至于在戴柯面前出丑?
然而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泄,就听到有人惊讶大喊:“快看!陛下和小侯爷的血相融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所有人好奇的目光望向湖面。
只见漂浮的血混做一滩,逐渐朝着水下沉去。
“这……这怎么回事?”
“陛下和小侯爷又不是父子,怎么会血相融呢?”
“听说悦和长公主是先皇收的义女,而长公主和陛下曾经好像……”
人群中莫名的议论声逐渐加大,皇帝脸色铁青,藏不住事的慕擎天站起来吼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而人群中的靖安侯,朝着身旁的悦和长公主看去,她心虚的脸已经说明一切。
皇帝和靖安侯之子有血缘关系,这本就是匪夷所思,而且滴血认亲这种事,皇帝肯定不会答应。
戴柯也没想着彻底定论两人的关系,只要怀疑产生,就足够了。
她出面安排:“陛下和小侯爷受了伤,总管先安排陛下和小侯爷下去修整,所有铁血卫听令,封锁皇宫以及所有出入口,严查在场以及皇宫各处,务必将所有刺客连根拔除!”
总管正不知道如何打破僵硬场面,戴柯的救场简直是雪中送炭,他立马命人带着皇帝和慕擎天离场。
其余人不清楚戴柯的身份,但看到那些血衣卫对戴柯言听计从,也不敢贸然质疑。
只是皇帝和慕擎天这两个主角走了,那些好奇的看客们,不免将八卦的目光转向悦和长公主以及靖安侯。
支援来的青衣卫帮着搜查,戴柯负手站在高台上,等待着结果。
墨枭走到她身边,小声问:“伤得重吗?”
戴柯微微侧目,嗓音听不出喜怒:“你今天失职了。”
墨枭当然是故意失职,如果戴柯没出现,皇帝就已经死了。
现在铁血卫暴露,以后皇帝身边的防卫只会多不会少,再想杀他将难如登天。
戴柯的情报向来精准,墨枭有些不确定戴柯是不是在怀疑他,试探道:“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才来的吗?”
戴柯意味不明道:“我什么时候相信过你?”
墨枭哑口无言,只能祈祷着那些幸存的铁血卫能够安全离开。
“回禀大阁领,已经逐一排查,所有宴客包括随行仆从都在,身上也并无异常物件。”
戴柯微抬眉梢,不知是在说给宾客听,还是在说给墨枭听:“刚刚有人放通报烟花,若在场人无异状,与那些刺客并非同党,那就说明接应者出在自己人之内。”
“诸位先散了,所有负责安防的铁血卫都留下。”
担惊受怕的宾客们早就想走了,乌泱泱的人像是湍急的海浪流向宫门。
场面安静下来,戴柯问:“今日参与防卫的血衣卫有多少人?”
墨枭答道:“有三支十五人巡逻小队,暗中护卫者十人,算上我共计五十六人。”
戴柯眼神看向青一,青一回禀:“算上二十三具尸体,确有五十六人。”
“查!”
墨枭看着青衣卫逐一排查,强忍着心脏的快速跳动,呼吸逐渐急促。
戴柯目不斜视的看着青衣卫行动,说道:“凡是进皇宫的都会进行搜查,能放进来这么一批人的,只能是血衣卫的疏漏,这件事情你们脱不了干系,”戴柯看向墨枭,“你这个赤衣更脱不了罪责。”
“是我疏忽大意,责任在我。”
戴柯呵斥道:“责任当然在你!”
皇帝目眦欲裂的冲上前,揪住戴柯衣领:“你什么意思,你想造反?”
“咔嚓——”
“啊!!”
皇帝捂着错位的手臂摔在地上,戴柯接过帕子,擦拭着双手,眉梢扬起挑衅:“造反?我身为天饶国安国公主,在我天饶国的土地上,怎么能叫造反?”
戴柯上前一步,将挣扎起身的皇帝踩下去。
她一脚踩在皇帝胸口,俯视着他,背光的脸上满是大仇恶报的快意,与挤压重担释放后的疯魔。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之久,被人踩在脚下,即将看着自己国家灭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短短几句话,皇帝如同宕机一般,脑子里不断嗡鸣。
“你……你是天饶国遗民?当日宴会是不是你故意设计,害得朕跟小天陷入流言,从而促使靖安侯报复,你想坐收渔翁之利!”
戴柯抬眉,咋舌:“不愧久居高位,这么快就猜到是我做的。”
皇帝的辛密就连伺候他半生的太监总管都不知道,但对于内卫府来说,整个宁远国根本没有秘密。
两人的腌臜关系,也是戴柯能利用的一步好棋。
皇帝恐慌挣扎:“来人!来人救驾!!”
“省省力气吧,你调兵的虎符已经被拦截,这宫里没人能救你。”
“血衣卫呢!朕的血衣卫呢!”
“能救你的都已经死了,剩下的是我天饶国的人。”
血衣卫虽然不算戴柯的直系部门,但戴柯也可以利用职务之变,用十年时间将天饶国的人输送进去,慢慢渗透。
戴柯松开皇帝,看向周遭那些仆从:“你觉得,他们敢救你吗?”
戴柯蹲下来,看着面露绝望的皇帝:“当年你们宁远国践踏我们天饶的时候,我们的绝望你今日也体会到了。”
皇帝彻底意识到整个宁远国的命脉兵权,都已经掌控在戴柯手里,他嘶吼道:“有本事你杀了朕!”
“杀肯定是会杀的,但不是由我来动手。”
戴柯起身,细数着时间,按照预估的速度,墨枭也差不多该来了。
守在宫门的青衣卫匆忙来报:“殿下,墨枭已经进宫门了。”
戴柯颔首,笑着看向皇帝:“对了,忘了告诉你,墨枭是安国侯之子,你现在可以想想,待会儿他会怎么对付你。”
说着戴柯走向朝堂大殿:“拖走。”
金銮殿上,戴柯走向龙椅。
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清冷的大殿,青衣卫分别立于两侧。
皇帝被丢在大殿中央,戴柯斜倚着扶手,看着远处身影匆忙而来。
墨枭闯进殿内,视线直接捕捉到上首的戴柯:“你骗我,你跟凤毓都是天饶国的人吧?”
之前墨枭就好奇,凤毓那么精密的消息与精准的猜测,到底是从何而来。
每次凤毓的猜测,就好像是指引的明灯,总能引导他找到铁血卫的关键线索,并且还能跟戴柯的安排紧密连接。
加上军营没有任何动静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再联想往日种种细节,不难猜测两人有串联。
戴柯没回答,而是眼神示意:“筹广帝就在这里,你可以先报仇,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有时间跟你慢慢说。”
墨枭冲向皇帝,带着一直藏于心中疑问:“为什么,我父亲一直忠心,难道就因为坊间传言,你就要灭门吗?”
时至今日,此时此刻,皇帝已经无心纠结。
失去兵权,无人搭救,他已经是个阶下囚,一个随时都能被人杀掉的尸体。
索性破罐破摔:“是,谁让安国侯不懂掩藏锋芒,谁让他深受民心爱戴,谁让他呼声高过朕,他就该死!”
“我杀了你!!!”
墨枭死死掐住皇帝脖子,青筋绷起的手背,彰显着他的力气。
像是要捏碎脆弱的脖颈,十年积攒的仇恨,让他瞬间失去理智。
待到耳边嗡鸣散去,皇帝早已双眼泛白,没了气息。
墨枭瘫坐在地,积郁十载的压力和大仇得报的快意,令他失声痛哭。
他双手掩面,泪水穿过指缝,打湿袖口。
所有青衣卫垂头,面色快意又沉重,不知是在祭奠天饶国亡灵,还是在为这个哭成孩童的少年默哀。
戴柯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呼吸格外刺痛难捱。
她很想上去安慰他,可她不能。
墨枭崩溃的情绪开始平稳,抬头看向戴柯:“我有问题问你。”
“说。”
“你引导我去发现铁血卫,是在拿我做棋子吗,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那日宴会的舆论做铺垫吗?”
有时候墨枭觉得戴柯在帮自己,有时候又觉得戴柯在利用自己。
可如果只是利用的话,戴柯没必要费劲手段让他跟铁血卫汇合,再让他去做无关紧要的枢纽。
明明没有铁血卫,戴柯一样能揭穿皇帝和慕擎天的关系。
戴柯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墨枭再次询问:“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弟弟?”
戴柯抿了抿唇,一道声音打破气氛。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凤毓迎着数十道视线走进大殿,登上台阶,站在戴柯身边,恭敬行礼。
转而,她看向墨枭:“是她弟弟像你,或者说像你的同胞哥哥。”
大殿因为这句话,陷入长久的沉默。
“那个时候天饶国幸存者分两派,一派凋零疏散只有极少数人拥簇公主,一派则拥簇小殿下。”
“支持公主的主张和平,而拥簇小殿下的人主张战乱。”
“小殿下的追随者,将他易容成你的模样,想制造一起意外,让小殿下代替你,然后接手安国侯的兵权,再开战夺回天饶国国土。”
“那主张和平的公主自然不会同意,便说服了小殿下陪她演一出戏,然后成功混入内卫府。”
凤毓说完,墨枭还是不懂:“照你这么说,她混入内卫府,应该是想从内部瓦解宁远国,她都做了什么?”
凤毓没回答,只是看向戴柯。
戴柯深吸了口气,从袖口取出一张赤色面具:“当年安国侯府灭门执行者赤衣,是我。”
站在大殿中央的墨枭,脑子里一根弦仿佛断裂,耳边嗡鸣一片,灵魂像是要飘出体外。
他双腿打软,爬满血丝的眼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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