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 年老周祖父小心翼翼地将核心零件植入母亲体内,1999 年吴小雨成为第一个不幸的测试品被无情吞噬。
暗房突然毫无征兆地倾斜成九十度,整个世界仿佛颠倒。
我紧紧抓着胶卷架,艰难地爬向通风口。
暴雨如注,裹挟着父亲的出租车不顾一切地撞破玻璃。
陈建国那半透明的身体从车厢里狼狈地滚出,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已经烧焦的波函数笔记:“小琪,观察者效应…”特斯拉线圈在墙角迸发出耀眼的电弧,我这才惊觉,这正是父亲当年任教的物理实验室。
黑板上他亲手刻下的薛定谔方程,此刻正缓缓渗出血色。
吴小雨的胶片触手如同恶魔的爪子,死死地缠住我的脚踝。
她的胸腔骤然裂开,露出印着 Canon 字样的金属骨架,令人不寒而栗。
“最后一格胶卷。”
父亲的声音从二十个不同的时空同时传来,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和沧桑。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滚烫的相机,取景框里竟然浮现出三个相互重叠的焦点:自己那已经逐渐透明化的左手、吴小雨那冰冷的机械心脏,还有母亲胸腔里不停旋转的六边形核心。
量子纠缠的蓝色光芒瞬间吞没了整个世界。
当快门声清脆地响起时,我惊愕地看见所有被相机吞噬的人从无尽的虚空中缓缓显形——1999 年的吴小雨高举着防暴盾牌,2003 年被家暴致死的张阿姨愤怒地挥舞着铁链,2015 年绝望跳楼的老周紧紧抱着典当账本。
他们紧密地组成一道坚固的人墙,坚定地挡在实验室门口。
窗外,是一群举着砍刀步步逼近的贪污犯亡魂,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父亲突然不顾一切地扑过来,用力把我按在实验台下。
防爆玻璃在他头顶瞬间碎裂,血雨混合着特斯拉线圈的电弧,在地面精心绘出完整的波函数方程。
“要活下去观察…”他的身体在量子化的过程中逐渐消散,掌心里静静地躺着我婴儿时期的脚环,上面清晰地刻着 274 万的赃款编号。
相机在高温中轰然炸裂。
我紧紧抓着半卷烧焦的胶卷,不顾一切地冲出火场,身后传来母亲那最后的呼喊:“让历史显影!”
暴雨无情地浇在滚烫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