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云璃，活下去。”
可如今，他却用这样的文书，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说话？”
楚墨宸忽然抽出腰间的皮鞭，金丝编织的鞭梢在空气中发出刺耳的破空声，“看来朕的赏赐，你还没受够。”
鞭梢落在她后背，旧伤未愈又添新痕，苏云璃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 她知道，任何呻吟都会换来更狠的鞭打。
血珠渗过单薄的中衣，在草席上开出妖冶的花。
楚墨宸看着她颤抖的脊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更深的阴鸷取代。
他甩袖起身，靴跟碾碎地上的残雪：“明日辰时，朕要看到通敌证据。
若再装傻……” 他指腹划过她腕间的镣铐，“便剜了你的手腕，省得你用这双脏手写信通敌。”
殿门重重关上时，苏云璃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草席上。
后背的鞭痕像活过来的蛇，顺着脊梁爬向心口。
她摸到残布上未烧尽的并蒂莲，指尖抚过那半朵花蕊，忽然想起林若瑶 —— 那个顶替她救命之恩的侍女，此刻正戴着她的玉佩，在承恩阁里承欢帝王侧。
窗外飘起大雪，冷宫的铜锁在风雪中吱呀作响。
苏云璃蜷缩成一团，听着远处传来的丝竹声 —— 是承恩阁方向，林若瑶最爱的《霓裳羽衣曲》。
她忽然笑了，笑声惊飞梁上寒鸦，震得窗棂上的冰棱簌簌而落。
“阿宸，” 她对着空荡荡的冷宫低语，喉间涌上腥甜，“你可知道，当年在崖底，是我用自己的血，喂你服下最后半粒续命丹？”
指尖抚过颈间的红砂痣，那是楚墨宸曾说过 “像落在雪地里的红梅” 的印记，此刻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如同她逐渐冰冷的心脏。
更漏声中，苏云璃昏沉睡去，梦中又回到三年前的雪夜。
那时她在丞相府的暖阁里，为楚墨宸研磨墨汁，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墨迹未干，窗外便传来刺客的马蹄声，而她，正是从那时起，踏上了这条布满荆棘的不归路。
五更天，冷宫的木门被粗鲁推开。
苏云璃在剧痛中醒来，看见老嬷嬷端着一碗黑汤走来，碗沿还沾着褐色的药渣 —— 是楚墨宸 “恩赐” 的 “毒药”，说是能让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