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工钱,领十道雷鞭,去吧。
我忍了又忍。
上下三辈子最能忍的一次,我说: 谢掌门宽恕。
转头要走,多留一会儿我都怕我要灵火爆炸。
却听沈鹤归又道: 我听谢怀言常常念你,他天资绝佳,今后定成大器,你非匹配他之人,如此弱小只会成为他的软肋,今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气不往一处走,在我丹田里噼里啪啦点燃了。
谢怀年可是我养了一年的孩子,你不过当了几日师父,在这儿装什么?
我的脚步停顿下来,转身问他: 掌门这般强大,想必没有软肋吧?
沈鹤归猛地抬头看我,目光如炬,仿佛刚才的平静全是用于伪装藏于下面的阴郁。
刹那间,他又收敛好了情绪。
没有。他说道。
那我觉得掌门很可怜,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空有一身实力,身边却空无一人,到头来居然还想让别人走你走过的路。强大虽是好事,但我不认为掌门这样摈弃所有的强大是好事。
沈鹤归定定地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眼底沉沉,往深处看却全是虚无。
他似乎好一会儿才想起该对我的言语感到愤怒,可最后只是有些无力地垂下肩膀。
你可知道为何此处为禁地?他突然问了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
我还在生气,语气自然不好: 我不想知道。
沈鹤归根本不管我说什么,反正就自己说自己的。
因为我的软肋,就葬于此处。
我亲手杀的。
她死去的第一年,我无甚感觉,因为我本就是为杀她而来,但第二年我便后悔了,每每想到她死前看向我时绝望的表情,我就浑身疼痛不止。我后来发现,这样难耐的痛,是从这里传来的,他指了指自己心口。
我心中大震,想张嘴说些什么,但又无话可说。
沈鹤归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刚才那状若癫狂的神色只一闪而过,他很快又平静下来。
好了,听完这些,你就可以去死了,他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你有些像她,我不想让像她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眨眼之间,一股带着杀意的灵气向我袭来。
我为了保命只得暴露身份,正要露出自己的灵火接下沈鹤归的灵气,一个全身黑衣的修士从树林的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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