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说视我为珍宝、爱人、知己。
如今,身着龙袍的他只是站起身,凝视着不着寸缕的我。
“知错了便好。”
“阿遥,朕要你记住。无论生死,这辈子你都是朕的人。朕不许,你便永远也不能离开。出宫的事,你想也不要想。”
我低头应是,心中却满是凄凉。
从前季望南从一次次的许诺总会让我感到安定,
甚至他略显强势的话语都会让我无比安心。
可如今,我只觉得一颗心坠到谷底。
天下之大,去哪里都好,我只想逃离。
看着我呆滞的神情,季望南并不满意,却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默默扯过锦被盖住我,安抚地拍拍我的头。
“等过些日子你生辰,朕便寻个由头将你调回身边,这样可好?”
对他的话,我已经不抱希望。
今夜跪在地上等了季望南太久,现下只觉得头昏脑胀,许是感染了风寒。
季望南从不允许我在这里过夜,担心宋清歌看到会伤心。
甚至不会为我叫一次沐浴的热水,
每次侍寝结束,我只能自己打井水洗澡。
井水寒凉,我已经许久不来月事了。
季望南手掌覆上我的额头试了下温度,皱着眉叹气。
“罢了,今夜你便睡在这里吧。”
被调到浣衣局后,季望南几乎每晚都会派暗卫来接我侍寝。
白日里,我低贱,任人磋磨。
晚上,我婉转承欢,听尽情话。
讽刺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却没了反抗的力气,甚至学会了带着笑谢恩。
直到天蒙蒙亮,我起身准备回去。
外面却有太监通传,说皇后求见。
一瞬间,我看到季望南慵懒的神色变成了慌张。
他轻轻挥手,便有暗卫出现在殿内,将我扯到了寝宫的屏风后藏了起来。
宋清歌来得太早了,殿内尚未收拾,充满了欢爱的痕迹和味道。
她眼中含泪,行礼时身子甚至还带着轻颤。
“是臣妾搅扰陛下兴致了,还望陛下恕罪。”
美人落泪,总是分外惹人垂怜。
季望南几乎是一瞬间就抛下了帝王的架子,如毛头小子一般解释。
“一个想要爬床的下人罢了,怎能值得你落泪。”
季望南不动声色